浦东新区

改革创新典型案例【19】

长期以来，当事人一旦需要跨法域的法律服务，往往要聘请中外两方律师才能解决问题。中外律师事务所在项目合作时也只能分别向客户提供中国法律服务和外国法律服务。为破解跨法域的法律服务难题，2014年，上海自贸试验区率先试点允许中国律师事务所与外国律师事务所通过“联营”方式开展业务合作。截至目前，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已有8家中外律师事务所联营办公室，成为自贸区扩大开放重要成果之一。

2014年12月，上海市司法局发布《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中外律师事务所联营的实施办法》。“主要做法有三，一是订立协议，核准经营；二是合署办公，分工协作；三是保持独立，协同监管。”浦东新区司法局相关负责人介绍。

中国律师事务所与外国律师事务所联营，以书面形式订立联营协议，共同向市司法局提交联营申请书、联营协议以及需要提交的其他材料。对符合规定条件的，由市司法局予以核准，并向其颁发联营许可证。目前，有8家中外律所联营的办公室获得批准，均位于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双方向联营办公室共派驻律师106人，其中中方92人、外方14人。“目前，另有四家中外律师事务所联营办公室也在积极申请中。”该负责人补充道。

联营办公室实行合署办公，共同以联营的名义，接受当事人的委托或者其他律师事务所的委托，可以统一向委托人收费，双方再依照联营协议进行分配；也可以根据联营中各自办理的法律事务，分别向委托人收费，但须事先告知委托人。在各自获准从事律师执业业务范围内，以分工协作方式，办理中国以及外国法律事务，或者合作办理跨境和国际法律事务。但是，参与联营业务的外国律师事务所及其驻华代表机构、代表和雇员不得办理中国法律事务。

“联营期间，他们的法律地位、名称和财务都各自保持独立，独立承担民事责任。市司法局负责监督管理，并委托我局对联营及开展业务情况进行日常监督、指导。每年第一季度内，我局会向市司法局递交联营情况报告。”浦东新区司法局相关负责人介绍相关情况时说。

联营试点以来，更多跨境高端法律业务得以开拓，中国律所涉外服务能力也进一步提高。中外律师事务所联营办公室为中信银行、广汽汽车等中国公司提供国内及涉外的法律服务。联营办公室办理的乐高打假乐拼案、“魔兽世界”著作权及不正当竞争侵权案等被最高检、最高院列为年度十大案件之一，赢得了广泛的声誉。中国律所逐步获得客户及法律市场各大主流第三方评估机构认可。

此外，联营为涉外法律人才的培养提供了一个独特而有效的平台。中国律所不仅可以共享外国律所的培训体系，而且有更多机会与外资所全球各办公室的专业律师共同参与跨境项目。双方还定期安排不同法律专题，以及国际新形势下的法律发展观察，进行不同类型的知识交流和探讨。

例如，上海功承瀛泰律师事务所与夏礼文律师事务所联营办公室在双方共同涉及的法律服务领域，都有对接合伙人，双方合伙人针对本领域的案件定期进行沟通，分享案件资源。同时随着合作的深入，双方正在从“共享案件”的轻合作阶段向着“共享客户”的深度合作阶段过渡。

浦东新区司法局表示，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将“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作为完善高水平对外开放体制机制的首要改革举措进行全面部署。中外律师事务所联营制度，是深入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的具体实践。下一步，将深刻认识新发展阶段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的重要意义，主动对接国际通行规则，继续扩大自主开放，在扩大国际合作中提升开放能力。

上观号作者：浦东观察